薄荷冰酒

【超蝙/蝙蝠水仙】救赎予我/Save Me From Myself 05（不义超蝙/笑蝠）

救赎予我/Save MeFrom Myself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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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mmary：当狂笑之蝠终于恢复理智时，无可饶恕的罪孽已经犯下。他没有归顺巴巴托斯。布鲁西前往平行世界，和不义超人陷入了热恋……目的是为了带走他的脑控蝙蝠侠。

 

配对：不义超/笑蝠，不义蝙/笑蝠，不义超＆不义蝙

黑化！重度OOC！除了HE我什么也不保证。

双结局。结局一蝙蝠水仙，结局二不义超蝙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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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束被打的消散，又毫发无损地聚拢。

 

“选吧，蝙蝠侠和这个世界。这次，你会放弃哪一个？”

 

“布鲁西，别玩了。”卡尔竭力平静地说，指节攥得发白，“这一点也不好笑。”

 

当布鲁西的身影出现时，长久以来隐隐的预感像是终于成真，胸中悬而未决的石块落地。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这深渊竟会这么黑，暗得让他什么也看不见。

 

布鲁西的投影嘻嘻地笑了。他的伤没好全，笑着笑着又咳了起来，捂住嘴，向前佝偻着背。

 

“有很多话我没骗你，比如我和你真的很像。”他的声音含糊不清，从指缝间透出殷红的血迹，“多巧啊。我杀的第一个人，蝙蝠侠死前手里的唯一的人命，也是小丑。”

 

狂笑之蝠直起身子，拿开了手。他的嘴角咧得这么开，血手印布到了耳根。

 

卡尔几乎没意识到他在后退。

 

小丑透过布鲁斯的皮囊，看着超人。

 

“我说我被我的世界放逐，但我没说的是，当我离开的时候，我的世界已经一个活人也没了。蝙蝠仔死了，罗宾们被拴上狗链，做成最忠诚的傀儡，只会吱吱地叫唤……唉，无趣，太无趣啦！超人，你和我又有差多少呢？现在你和我最大的差别，只不过是我离开前放得那把大火罢了。”

 

他说的很慢，舔着嘴唇，带着讥诮的笑。偏偏那双眼睛又是缱绻的，多情的花花公子像是在不舍地追忆情人，布鲁西宝贝的声线淬着蜜糖般的毒药。

 

他不全然小丑，也不全然布鲁西宝贝，卡尔突然明白了，他就是哥谭。

 

在这个疯狂的地方，与纸醉金迷的聚会一墙之隔就可能是谋杀、犯罪和死亡，温文尔雅的老学究可能正琢磨着夜晚码头的毒品交易，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可能下一秒抽出芝加哥打字机对着宾客们扫射……不再是蝙蝠侠的布鲁斯·韦恩，也没能舍得丢下他的城市。他把她，整个地揣在身上啦。

 

“我的蝙蝠侠死了。我只想带走你的，别的一概不在乎。”狂笑之蝠说，“把他的脑控权全部转让给我，我马上带他离开这个世界，还会附赠你一份大礼——反叛军残党的全部名单。你们中也有不少叛徒呢。”

 

“你看，多棒的双赢计策。现在民生和金融逐渐走上正轨，潜在的威胁被扫平，你想要的和平世界和新军团，近在咫尺。布鲁斯的名誉我也帮你败坏干净了，你已经彻底征服了蝙蝠侠，你的敌人……还是你情愿为了一个没了自主意识的傀儡，把所有美丽的未来化为泡影，再一次让这颗星球陷入战争和火海？”

 

他们都静默着，卡尔转过身，仅仅扫视一眼，就足以让他看清众人缄默下涌动的暗流。在所有人眼里，这无疑都是笔无需斟酌的合算买卖。

 

最后布鲁西说：“超人，我找不到你拒绝的理由。……我知道，要做出违逆情感的抉择很难，但你何不参照一下你的同伴们的意愿呢？”

 

“也许你是正确的……但是，”卡尔面对他陌生的、曾以为会共度一生的恋人，平静地开口。

 

“我、不、同、意。我不接受威胁。假如我连他也保护不好，都要把我的朋友当成交易的筹码，又如何谈及，统管整个世界？”

 

人间之神用热视线烧毁了那台投影设备。他通红的眼睛环视一周，其他人像是有不同意见，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
 

“一级戒备。”他在一片寂静里发令，“这会是战争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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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人和他的伙伴们一起消散在了荧蓝的光束里。

 

布鲁西半侧过身子，摁亮壁灯。昏暗的房间里隐隐绰绰的，看不真切，一个湿漉漉的身影站在门边。蝙蝠侠取下他的面具，粘稠的透明液体顺着鬓角滴下来，他沉默看着布鲁西抹掉嘴角的颜料。

 

“他比我预期得更在乎你一点。”布鲁西毫不见怪地说，对着雕花镜子仔细擦拭面颊，“怎么样，觉得感动吗？”

 

“我不喜欢你故意装成小丑的样子。”蝙蝠侠开口了，他久未使用的声带有一点沙哑，吐字缓慢，“你让他以为，你只是想操纵我，以此掩盖我的脑控已被解开。”

 

“不错。他给我的权限有时间控制，理论上还有三天，我掉线后连着你的又是他。现在他必然对孤独堡垒严加防守，防备我强取脑控装置。”布鲁西挑眉，甜腻腻地，“就趁这几天，他反应过来前，我们赶快私奔吧宝贝儿。”

 

“不过此外，我刚刚和他说的都是真话。我没有故意装成小丑，很长一段时间，我就是狂笑之人。”

 

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淡了，布鲁西走向蝙蝠侠，青色的眼睛凝视蓝色的。他有意凑近，玩味地帮他扶正肩甲：“我的罗宾被做成用狗链拴住的傀儡，我的世界沦陷于一场铺天的红焰。”

 

“这些都是我做的。”他们距离近的像是要亲吻了，狂笑之蝠把刚刚脱离脑控，身体虚弱的不义蝙蝠侠禁锢墙和身体间，舔着嘴唇，“现在你怎么看待我呢，蝙蝠仔？”

 

“我说过了——不要故意装出小丑的样子，我很讨厌。”蝙蝠侠冷淡道，“还有，我只要知道现在掌控你身体的人是布鲁斯·韦恩，这就够了。”

 

他们离得太近了，近得能嗅到彼此的鼻息，近到狂笑之蝠来不及掩盖他的措手不及。

 

“你不会强行把我带去平行世界的。”蝙蝠侠笃定地继续，“你想拯救的人是蝙蝠侠，连同，你没赶上的一整个世界。”

 

他们对视，这回先移开目光的人是布鲁西。这花花公子嗤笑，加重手里的力道，顺势把距离拉大，亲热地揽着蝙蝠侠的肩膀把他往门外带。

 

“宾果。现在，躺回生命舱去。”他用哥谭宝贝的气音耳语，“你的身体里起码流着一半我输的血，我可不希望它们白白被浪费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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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有富节奏性的起伏……他在一艘船上，海域相对平稳。”

 

卡拉走进孤独堡垒时，超人在翻来覆去看狂笑之蝠短短的投影。他把投影暂停，转头吩咐AI记下。

 

“反抗军，在南太平洋有一个废弃的基地。”卡拉犹豫着说，“我想起来，卢瑟当初完善次元穿梭机，就是在那儿。”

 

卡尔点点头，他没追问她消息的来源，直接吩咐堡垒筛查地点分析。他们默然地站在一处，屏幕上绿色的信息流笼着氪星最后的血脉。

 

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卡拉。

 

她看着人间之神专注的侧脸，小声发问：“他真的……会这么做吗？不再是蝙蝠侠的布鲁斯·韦恩，真的会将整个世界拖入战火吗，只为一己私欲？”

 
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卡拉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 

卡尔看起来筋疲力尽地闭了闭眼睛。超级少女悚然，这是她所见过她年长的堂弟，最接近于软弱的时刻。

 

假如战火真的蔓延，他怎么会不后悔呢？卡拉想，人间之神又何尝不是为了一己私欲，把整个世界捆上了战车。

 

理性地甄别，哪怕白送，地球上少一个没了自主意识的反抗军首领蝙蝠侠也绝对是利大于弊。可……可最高领袖偏偏这么坚决地，不愿意。

 

“也许他所说都是真的。我根据他空间跳跃的坐标往回追踪，只找到一片全无生气的焦土，世界更在大火前就只余狰狞的怪笑。……但假如他真是这么个疯子，那我，更不能放弃蝙蝠侠了啊。布鲁斯落到这么个疯子手里，你说他会遭遇什么？……还活着的人里，只有，只有我还想去救他，也有能力去救他。”

 

他引狼入室，这一切本就因他的私心而起。假如他没被甜蜜的恋情蒙蔽双眼，假如他提前多抱几分戒心，假如，假如……但他没那时间再去后悔了。

 

他只能尽力挽回。即使不得不的离别，也绝不该是此刻。起码，他还没弄清楚，他想亲吻的那张熟悉的面庞，到底有什么颜色的眼睛？

 

“我不愿波及整个地球。”卡尔面无表情地睁眼，“但我也绝不会就此放弃，我的蝙蝠侠。”

-TBC-

重申一下，本文双结局，水仙和不义超蝙都有H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