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荷冰酒

超蝙可逆,混邪杂食。
还爱着的,但此号不会再更新。取关随意

【超蝙/白灰】三次布鲁斯拒绝了卡尔的亲吻,一次他没有(完结)

【超蝙/白灰】三次布鲁斯拒绝了卡尔的亲吻,一次他没有(完结)

 

*领主超人/领主蝙蝠侠

 

1

他们在孤独堡垒缠绵。

卡尔满足地亲吻布鲁斯汗湿的额头,感受怀里爱人的心跳。这无疑是平静而安宁的一天,正义领主的通讯一次也没有响过,领主超人和领主蝙蝠得以享受他们少有的假期。

“也许我该去瞭望塔巡查一圈,看看情况。”卡尔说。他漂浮着穿着制服,布鲁斯撑起下颔懒懒地注视。

“噢,也许是我们的政策终于显出成效,这难道不是我们期盼已久的吗?”布鲁斯说,他捋了捋鬓角的薄汗,侧过头避开超人临别的索吻。“你可以先把这个留着,”他暧昧地建议道,“等你回来后,再带我去看你种的氪星玫瑰。”

卡尔思索了一会儿。“不,”他宣布道,“我们可以现在就去花海里,把刚刚的吻连同剩下的一起做完。”

布鲁斯的唇角浮现出影子一样的微笑。

 

2

“这是……蝙蝠领主吩咐送来的。”孤独堡垒大门前的士兵局促不安地说,卡尔饶有兴趣地打量他身边足有一人高的两个铅盒,“他告知过,一定由他本人来签收。”

“哇哦,你们的速度比我想象得快很多。”布鲁斯的声音传来,他只松松系着一件浴衣,毫无顾忌地露出大片胸膛连同上面的痕迹。卡尔感知了一下北极刺骨的寒凉,以超级速度去为他披上皮裘。

那士兵恭敬地垂下眼帘,布鲁斯接过稍小的铅盒。“我亲爱的,”他走向超人,甜腻地唤道,“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不许偷看。”

布鲁斯的双手环绕过卡尔,在他背后打开了铅盒。他是如此地专注,以至无意地抬头避开了卡尔的亲吻。布鲁斯的唇角又一次浮现出了影子一样的微笑。

“从我第一次看到时,就觉得这会很适合你。”他柔声说。

氪石针头刺入超人的脖颈,一整管氪石溶液磨削掉卡尔所有的力量。他瘫倒在地,布鲁斯接住了他。

卡尔最后的记忆,是那个士兵打开较大的铅盒时露出的红太阳光线。

 

3

布鲁斯穿着灰色的蝙蝠装,却摘下了面罩与皮革手套。他默然地注视屏幕上的超人慢慢醒转,身边国防部长低声向他禀报神奇女侠的禁锢、海王的投诚和绿灯军团对绿灯侠的押送,布鲁斯只是冷淡地颔首。

“布鲁斯。”卡尔无力地喊,他的视线紧盯比摄像头稍下的位置。布鲁斯知道那里即时直播着自己的回应。告知超人背叛的前因后果、而非直截了当地流放他,也许能减轻氪星人的狂暴,缩小意外发生的可能。布鲁斯这样解释。

但也许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,布鲁斯想。我希望在他离开前,能再见他一面。

“如你所见,正义领主的统治已经全面瓦解。”灰色的蝙蝠领主用惯常的低哑嗓音说。“我们不会处死超级英雄,但以地球现有的科技也无法确保万无一失的监牢。于是我们决定,”他顿了顿,“——将你们流放至外太空。”

“黑洞里存在人类已发现的空间折叠点,虽然没有任何人类设备可以毫发无损地通过,但我相信以你的钢铁之躯和氪星科技可以。”

卡尔只是凝望着他,眼神无悲无喜,于是布鲁斯继续:“你所在的流放者一号已经一切准备就绪。假如不出差错,这会是你的最后一场使用地球语言交谈的对话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卡尔沉默了一会儿,在布鲁斯决定切断通讯前他终于开了口。

“布鲁斯,你也认为我错了吗?”卡尔静静地问,“我爱人类,我爱你。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这个世界更好——”

他骤然地收声,张了张嘴又阖上,最终只是问:“——我能猜想到人类的怨忿。但是,连你也在恨我吗?”

人类不需要神明,我们不需要谁来指引我们前进。文明的历史上曾有过这么多弑神的故事,卡尔。就像你想要对我们做的一样,那是把人类变得不再是人类。”布鲁斯沉声说,面容镇定,撑着桌角的手却用力到青筋毕露,“——至于我,这一切无关乎我的私人情绪,卡尔。”

“为了这个世界,卡尔,”他这么说,“这个我们所深爱的世界。

他们隔着电磁波注视着彼此,时间久到国防部长忍不住做出发射火箭的催促。

“……也许你会愿意保留下我送你的戒指,那会是我最后留下的东西了。”卡尔说。他右手的两指并拢,轻轻按压嘴唇,又点在了摄像头上。

这人世的神明虔诚地问:

“你能最后给我一个吻吗,布鲁斯?”

布鲁斯真切痛苦的扭曲面容在蝙蝠侠的面具后闪现了短短一瞬,他切断了通讯。

布鲁斯按下发射的按钮。

 

+1

“我永远、永远不会同意这份克隆提案。韦恩集团将会由我的四个养子继承,我本人也没有与已故伴侣再生养后代的打算。上帝已死,人类不需要再自己制造新的神明。”

布鲁斯将草案计划书重重摔在桌面,转身疾步而出。纸张翻飞,会议室里这颗星球上最有权势的人们沉默着交换暧昧的眼神。仅仅过了短短十年,狂妄而贪婪的人类再度将目光投向那被驱逐的神灵留下的祖产。所幸孤独堡垒至今只有曾经的蝙蝠领主尚能自由进出,感谢昔日领主的威严架势,氪星人的DNA也没有广泛流传。

有人说他是大阴谋家。昔日一人之下的蝙蝠领主在战后攀升到更隐蔽的高度,印有蝙蝠暗纹的名字卡片被摆在比总统更靠前的位置。人们崇敬他、畏惧他,韦恩集团在领主时期早已把控了整个世界的经济命脉。

狗仔们拍摄到他与美女们嬉戏,敬仰地尊崇“韦恩先生平易近人”;八卦记者放大他搂着纤纤细腰的手上昔日的婚戒,赞扬“韦恩先生深情不寿”。窃窃的碎语只敢在暗地里流传,却广为人知。“他做了什么?在我们的将士浴血奋战时他和那个暴政者花前月下、享尽荣华,就算我们失败了他也始终有一条退路——谁都知道那个氪星怪物有多宠爱他!”甚至有更不堪者冷讽,“什么英雄?他不过是个卖屁股的女表子。”

“推翻影子总统布鲁斯·韦恩,推翻蝙蝠侠!他只是在以一种更隐蔽的方式统治世界罢了!”

布鲁斯坐进汽车,疲乏地揉着眉心。但车没有立即发动。布鲁斯惊诧地睁眼,捕捉到司机的狂热目光和车底的滴答声。

爆炸声轰然。

但处在爆炸正中的布鲁斯毫发无伤,来自旧日婚戒的氪星科技莹蓝色的光包裹住了他。

很快布鲁斯听见比爆炸时更剧烈的尖叫声。他茫然地睁眼,看见超人的虚影悬浮在空中,纯白的披风翻飞,一如往昔。

氪星技术的全息投影,布鲁斯想。我都不知道他在戒指里装了这个。

那超人悬浮着接近,蔚蓝的眸子里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。“嘘,等我,我马上就到。”那幻象说。它凑近了他,微微低下头。

布鲁斯鬼神差使地张开了双臂。他闭起眼睛,踮起脚尖,最终只触碰到空气。

虚影早已消散了。布鲁斯站在废墟的中央,从午时的阳光一直待到华灯初上。警车在他身边来来去去,记者的镁光灯不断闪耀。大都会的天际自始至终没有过除了飞机和飞鸟以外任何别的飞行物。

最后布鲁斯像是有点疲惫地闭了闭眼睛。他翘掉了一场有关新能源的重要会议,韦恩集团还有五十三项提议等着他去决断。但他现在对这些一点也没有想。

他只是徒劳而无望地等待。一份来自十年之前,注定不会被兑现的承诺。

骗子,”布鲁斯喃喃地说,“你这个骗子。”

 

-END-


*不是BE!本文是白嫖之后的一则番外,正文甜到爆炸,信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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