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荷冰酒

【超蝙/白灰】白嫖之后（上）

Summary：

在蝙蝠领主发现平行宇宙后他向领主们隐瞒了这一切。这一次，他主动跟随正义联盟前往主世界。

 

前篇请走：【超蝙/白灰】白嫖蝙蝠还要什么标题（pwp）

 

*领主超人/领主蝙蝠侠，主世界蓝超黑蝙友情以上恋人未满。

**狗血、酸爽、OOC预警。被白灰玻璃渣喂得心塞塞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给白灰发糖！我要发大糖！！！

 

 

-1-

灰色的蝙蝠侠在下坠。

晴空普照，万里无云，那夜与影的怪物在光明的世界无处遁形。柔软的斗篷在风声中飒飒作响，高空冰冷的空气托着他，像是拥抱。

这仿佛飞翔的错觉引诱他，加速向下，直至坠亡。

时间像是被人为地拉长。他听见地面上人群的惊呼，通讯频道里他的丈夫撕心裂肺地怒号。­——啊，还称不上丈夫，当主世界的正义联盟出现时，他们没来得及念完誓言。

从这绝对自由的视角里，正义领主与他们同位体的战况尽收眼底，但布鲁斯只是凝视着太阳。

那纯白炽热的火球在燃烧，大放光明，耀眼得几乎要把他灼伤。

……也许那将是他，最后的机会。

布鲁斯闭上眼睛。

蝙蝠领主加速地向下坠落。

 

-2-

领主神奇女侠看见主世界的戴安娜了。美丽、强大而耀眼，留着长发。那是昔日的她。

“看看你们吧。”她们缠斗在一起，神奇女侠听见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嗓音愤怒地说，“打着绝对正义的名义，看看你们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！”

她们冲垮了为婚礼庆典而建造的高台，巨大的三层蛋糕翻倒在红毯，脏污一片。惊恐的人群早已四散奔逃。

“看看那些呆板、漠然的民众吧！所有不同的声音都被你们消除，他们不必思考，只需要在伟大的正义领主的带领下按人为框定好的线路过活。人类活成了木偶；你们把这颗星球当成什么，给你们玩过家家酒的玩具屋？”

“当你们切除罪犯脑叶，连同开车超速的人、豢养恶犬的人。一切的纷争都会被处罚，人类的自由和灰色地带一起被剥除。你们不过也是残暴的卡利古拉①而已，打着正义的名讳，满足自己腌臜的私欲，强加自己的观点于人类自由意志之上——你看见他们眼中的恐惧吗？你也将自己视作无所不能的神明吗？”

“你根本对此一无所知！”神奇女侠愤怒地嘶吼。她们战斗的方式太过相像，每一步攻击都得以被对手预判，领主女侠更年长、富有经验而无所顾忌，但优势点滴的积蓄依旧缓慢。

“出自卑劣而肮脏的原欲，人类排挤异类、欺凌弱者、谄媚强权，人世的不公永存。你还没有明白吗？”

手镯抵挡住锐利的剑锋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“我们必须这样……想想吧，一个没有犯罪的世界，没有受害者，也没有痛苦。”

戴安娜难以置信地质问：“因此，连同选择的自由一起剥除？”

在神奇女侠来得及回答前，她们一起仰头，看见蝙蝠侠从千米的高空下坠。

他依旧在下落。

“卡尔，我没事。我能解决。”在那之前神奇女侠听见通讯频道里布鲁斯这样回应领主超人。

但此时他依旧在下坠，没有来接应的蝙蝠战机的轰鸣，没有弹射而出的抓钩。领主超人被纠缠于幻影地带与真实世界的交界，难以脱身；鹰女们在电离层厮打，两个灯侠几乎推搡着到了火星。

“戴安娜，去接住他——！”超人领主几乎喊出了破音。

神奇女侠轻易地看出，主世界的戴安娜也有打算脱身的欲望。平行世界懦弱而伪善的正义联盟，不仅执着于干净的双手，甚至还没做好眼看着敌人丧命的准备。

也许……在飞行的前一秒这个念头突然浮现在领主女侠的脑海，也许那个选择会是更好的结局。卡尔已经变得软弱，因为爱情和痴迷，钢铁之躯的领袖多了一条名为布鲁斯的软肋。他总有一天会害死他的。

而她会阻止这一切发生。

领主女侠对上主世界自己惊愕的目光，她捉住戴安娜的脚踝。

“我脱不开身，主世界的戴安娜拖住了我！”领主这么说。

灰色的蝙蝠侠还在下坠。

 

-3-

假如他们早一点来，领主绿灯侠想，我就不用忍受那个愚蠢的仪式了。

新郎和新郎挽着彼此经过花门，走上高台。他们依旧穿着往日的制服，只是蝙蝠领主脱下了面具，露出那花花公子的脸，却带着与之不符的、专属于蝙蝠侠的冷淡神色。

观礼的宾客们同样。领主绿灯侠跟随着鼓掌，相似地挂着礼貌却疏远的笑容。哇哦，看看神奇女侠吧，假如她也有热视线，想来大西洋都会被她的愤怒加热到沸腾。负责向全世界直播的拍摄者，和不幸被选中的证婚人努力挂着庆贺的笑容，小腿肚却打着颤。

只有卡尔-艾尔，他真正地像个参加婚礼的人那样幸福地微笑。阳光正好，万里无云，是个适合一切喜事的好天气——因为领主超人撕裂推走了所有的阴云。

也许他们曾有过真正快乐的好时光，像阳光那样美好真诚的旧日……但在闪电侠的死后，一切都不同了。他们改换了制服的颜色，孩子看见他们时不再欢笑，而是以恐惧为代替。

但他们不是得到了一个更好的世界吗？

变故是在突然之间发生的。

当卡尔说完“我愿意”，轮到布鲁斯开口前的那一秒，蝙蝠领主微妙地停顿，随之而来的爆裂声遮掩了他也许出口了的话语。

主世界的正义联盟来了。

他们战成一团，各自与自己的同位体厮打。两个蝙蝠侠在战局的开始即不知所踪，但绿灯侠确定在他们打出大气层时，他有听见蝙蝠战机的轰鸣声。

然后，他从耳麦的通讯频道得知。

蝙蝠领主仍在下坠。

 

-4-

主世界。

“这是你对哥谭某种新的遥控监控方式吗，B？什么时候，哥谭变得这么——请原谅我的冒犯——平和？”

克拉克降落在瞭望塔。他是最后一个到的，正义联盟几乎所有的成员都站在了那儿，注视着蝙蝠侠操控屏幕上的画面，调转视角。

“不。这确实是直播，不过恰恰相反，它不是我们的世界。”蝙蝠侠说，他把画面转到了阿卡姆疯人院。毒藤女心平气和地修剪着树丛，彬彬有礼的小丑向路过的双面人打招呼。

“这个世界的闪电侠死了，”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巴里又很快地移开，“而你，超人，用热视线烧穿了卢瑟的脑子。我们用激进的方式，掌管了整个世界，给自己冠上领主之名。所有的罪犯都被你切除前脑叶，没有罪恶，也没有了自由。”

“还有一个消息你可能会想知道，”蝙蝠侠说，“这个世界的超人领主和蝙蝠领主要结婚了。婚礼就在明天。”

“什——抱，抱歉，你说的结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，呃，那两个‘我们’？”

“嗯哼。不过我还有一个有趣的发现。”蝙蝠侠干脆调出一张领主超人与领主蝙蝠的合照，那像是在福利院或什么别的公开场合。他们在对视，卡尔笑得灿烂，手臂搭着蝙蝠领主的披风，只露出一个下颔的男人神色看不出喜哀。

“很久之前我就发现了平行世界的存在，但事实上，想要定位任何一个都不那么容易，你需要精准的坐标。”蝙蝠侠转过旋椅，十指交叉，“有人给我发送了这个世界的坐标，连同我当时正在追查的哥谭黑帮头目的名字。”

“事实上，我怀疑，这是另一个蝙蝠侠发给我的。”

黑色的皮革手套敲击半透明的键盘，无数监控画面闪现又消失。越是接近韦恩大宅，画面越发模糊而出现刺啦的白点。

“我没法定位他，所有的揣测都只能基于蝙蝠领主展现给公众的形象。就已知的判断而言，其余领主们似乎对平行世界的存在一无所察……很有趣，他究竟想让我们做什么？”

说到最后时，蝙蝠侠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。

“呃，蝙蝠，你会恐婚吗？……好吧，好吧。”哈尔迎着众人瞪视的目光无辜耸肩，“开个玩笑。”

 

-5-

灰色的蝙蝠领主跃入蝙蝠战机，他着黑衣的同位体冷淡地与他对视。

“领主们不会听见我们的交谈，我希望你的同伴也是。”穿着制服却露出完整面容的领主布鲁斯说。主世界的蝙蝠侠扣了扣指节，歪头向他示意。

“我们如你所愿地前来，”黑蝙蝠说，“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？”

狭小的机舱里发动机在轰鸣。蝙蝠侠们站立着，对视。

“虽然只相差了短短两年，但每次见到你们，我都仿佛看见美好而久远的旧日。”布鲁斯答所非问地笑了起来，皮革手套拂过紧密闭合的舱门，“在福克斯离开我之前，我猜想他给我做的更新也许会是这样。”

“何必如此警惕？”布鲁斯带着花花公子的浪荡笑容，对上黑蝙蝠如刀削般的下颚，“也许我只是想要帮助你们，在一切伊始之前，避免你们步入可悲的后尘？”

“布鲁斯·韦恩在哪儿呢？”黑蝙蝠说，“我只是有点好奇，是什么让你在面对自己时，也需要带上布鲁西或蝙蝠侠的面具？”

“换个说法，”他向着领主迈出一步，“你究竟做了、或打算做些什么，以至于你不敢再面对镜中之人？”

布鲁斯眨了眨眼睛。“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，领主们更年长，且无所顾忌。”他说，战机巨大的显示屏上，超人克拉克以幻影地带投影仪牵制住领主超人。

“现在，我只希望你的超人能足够快。”

灰蝙蝠说。闭阖的舱门骤然开启，巨大的气压差下他斗篷翻飞着跃入高空的稀薄空气，蝙蝠领主开始下坠。

黑蝙蝠只来得及固定住自己。应急装置启动，堵住破风的大口，战机的路线调控却已经被锁死，只能按照既定的航程平飞。

解除锁定的短短几秒内蝙蝠侠明白了，但永远都有planB的蝙蝠侠这一次别无选择。他没给他留下别的余地。

“克拉克，接住他。”蝙蝠侠说，迅速调整机头向下俯冲，“正义联盟全体返回，……准备撤离。”

 

-6-

灰色的蝙蝠侠在向下坠落。

那柔软的氪星织物接住他时布鲁斯睁开眼，撞上那双晴空般的蔚蓝色眼睛。对流层之上勉力纠缠的卡尔怒吼着“放开我的丈夫”，布鲁斯却反手抓住超人翻飞的红色袍角。

“带我走。”布鲁斯说，他的声音顺着无线电波传到每一个相关者耳朵里，电流的白噪音下沙哑得失真。

“克拉克，”他重复道，“带我走。”

时空的缝隙像它出现时那样迅捷地消失。卡尔落在坍塌高台的废墟之上，他亲手采摘布置的玫瑰花门瘫倒在地，芬芳的花瓣被践踏，零落成泥，碾轧得低落到尘埃里。

神奇女侠飞落到他的身旁，卡尔只是低头，凝视着那枯萎的花叶。

“去蝙蝠洞。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，“去查。我要有关平行宇宙……布鲁斯收集的所有信息。”

 

-TBC-

【①卡利古拉】罗马帝国的第三位皇帝，典型暴君，被近卫军大队长卡西乌斯·卡瑞亚刺杀身亡。在执政初期广受人民爱戴，后性情大变，实行恐怖统治，神化皇权，把所有神明雕像换成自己的头像。传言他与亲姊妹有染。

 *嗯，剧透一下，正义领主漫画里灰蝙是被神奇女侠扭断脖子的……

后篇请走：中